年12月17日,阎书堂病逝。作为大孝子,阎锡山给父亲办了极其豪华的葬礼,当时还聘请了五台山僧人给父亲做法事。当时阎锡山把父亲的灵堂设在如今阎锡山旧居二院大厅,当时祭奠活动持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,当时灵堂里雪山素海,终日香火燎绕,笙管长鸣,排场之大实属罕见。
阎锡山之父阎书堂先生为了给父亲找一个风水宝地下葬,阎锡山找来了两个当时非常出名的风水先生为父亲选择坟地,最后选择了五台山西汇紫金山上的一块墓地。
据陈应谦先生(注)记述,阎父墓园工程几乎全部用石料,阎锡山看中河边村南青石村石匠高手武德珍、杨本玉、杨隆尚,墓园工程由他们承揽,武德珍又聘请宏道镇贾庄胡明珠和河北曲阳县几名石匠能手,专门制作精美的石雕细活。
阎锡山立于父墓之前墓园占地三亩,由石旗杆、石牌楼、土神碑楼、垄墓、供桌、墓室等部分组成,全用石料精雕细刻。文山一带盛产砚石、青石,河边生产的台砚冠誉一方,墓园用石多就地取材,部分石料从黄山运来。
墓园坐东向西,背靠文山,入口处是两石旗杆,由青石凿制,靠上有一石斗,光溜笔直挺拨,直插云霄。石旗杆十分精致峭立,当地老者都见过,但不知怎么从来没见到有人文中提及。
石旗杆后就是墓园最大最亮眼的建筑石牌楼,石牌楼四柱三门,上盖三个楼头,分上下两层,居中的楼头既高且大,两个耳楼头依傍,四根方柱插入方石礅,每根方柱又有前后两根圆柱斜顶,结构紧凑而稳固。
阎锡山之父陵园牌楼石牌楼形制刚健挺拔,通体精雕细刻,堪称石雕建筑艺术珍宝,可与五台山龙泉寺石牌楼媲美。石牌楼正背两面题字,浑厚有力。正门门楣上书“文山钟秀”,右门楣“德承先泽”,左门楣“荣启后昆”。背后门楣上分别为“沱水毓灵”,“香宅流芳”,“佳城锡吉”。
正门拱券为三层夔纹套龙石雕,耳门拱券为三层老鼠闹葡萄石刻,如木雕,玲珑剔透,栩栩如生。这是宏道镇贾庄胡明珠暨龙泉寺石牌楼后,又一力作。
到七十年代在宏道镇西社、贾庄等村还有一批老石匠,聚在五台山飞机场,虽然只是砌沟渠、垒护坡,其敬业,其质量,令人敬佩。
墓室宽大,呈长方形,如三间房子。后壁镶嵌着青石板,刻有诸葛亮的《出师表》。灵柩台一尺高,也用青石砌成,可并放三只棺木(阎子明两夫人),墓室深约四米,前半部分左侧置放汉白玉墓志铭两块。
石墓门楼颇气派,两侧有八字山墙,上悬“全归处”竖匾,两门框上书“淡泊以明志,宁静以致远”。两石门五尺高、六寸厚,雕砌着兽头、滴檐、兽环,门框石门背后放一轱辘柱石,安葬后,闭石门,轱辘柱石自动滚动将石门顶死,以防盜墓。
墓穴通往地面的墓茔道,用大青石铺底,青石上雕刻着花纹,两边栏杆上雕刻着各种鸟兽。阎父埋葬后,用土填平,地面稳放了一个一丈多长的大青石祭祀供桌。供桌前有七尺宽的青石路,一直通到石旗杆外。
供桌后面是垄墓(坟堆),花雕石围,莲花座大墓顶。垄墓外围青石栏杆环绕,计有24根小石柱,石柱之间连有石栏板,上面是二十四孝浮雕,诸如“郭巨埋儿”“王祥卧冰”等等,形象逼真,活灵活现。每个柱顶上又蹲着石猴,或吃桃,或戏耍,形态各异,引人入胜。
墓园东南角建有一座青石土神碑楼。靠南有一个三间房的小院,供看墓人住宿,看陵人是定襄县邱村刘七喜。
据了解,这座陵园耗资银元,仅石牌楼就用了,加上补了,单石牌楼就造价银元。
而且这修建陵园时还出现了一个意外的事,当时石匠武德珍一时疏忽把石牌坊的尺寸搞错了,结果亏损了块大洋。起初武德珍不敢跟阎锡山说,不过最后阎锡山还是知道了,结果阎锡山不仅没责怪工人师傅,而且当石牌坊完工后,他们还得到了阎锡山的奖励,“工程确实做得好,我另外再给你块大洋,你代我酬谢酬谢工匠们吧!”
后来要阎锡山又在河边村东候家庄的一个小山丘上选好了坟地,因这里是由两条沟汇合处的山丘,因此获名“二龙戏珠”。既然墓地选好了,那么接下来就是修建墓园了。
土皇帝阎锡山在中国近代史上,阎锡山是一个充满充满无数话题的人。正如阎锡山部下曾担任炮兵司令的周玳后来回忆时说,“我们跟随阎锡山较久的人,都摸透了他的脾气。他是‘钱鬼子’出身,算盘打得最精,总要把敌我双方的力量,放在戥子(一种称量工具)上称了又称,只有在自己的力量大大超过敌人的时候,他才会明白表示态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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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明珠,年(清光绪二十一年)生于山西省定襄县宏道镇贾庄村(该村原属蟑县,年划归定襄县)。胡明珠的父亲是一位乡村教师,生四男二女。在四个儿子之中,明珠行三。由于父亲收入微薄,家庭生活十分困难。在父亲的教导下,胡明珠勤奋好学,不仅认识了大量汉字,而且在书法绘画方面显示出良好天赋。年(光绪三十三年),12岁的胡明珠离开了家,跟随峙县(今原平市)沟北村刘元成学习石雕。
龙泉寺石牌楼胡明珠不放过任何学艺的机会,成了师傅最喜欢的徒弟。他善于观察,敢于实践,苦学十年,终于成为一名十分出色的石雕艺人,达到了能够独立设计、绘图、组织施工的水平,遂出师带徒,到五台山各寺院揽工做活。龙泉寺,位于南山寺对面的东沟北面,距台怀镇约5公里。始建于宋代,明代重修。整个寺庙坐北朝南,布局巧妙,共有殿堂余间。
石牌楼雕刻寺中轴线上排列有三重大殿:天王殿,观音殿,大雄宝殿。登上台阶,山门前就是一座三门四柱的石牌坊,牌坊全部用汉白玉镂空雕造而成,上面雕满了飞龙、宝境、玉壶等图案,玲珑剔透,工艺之精令人叹为观止。这座牌坊前后整整花了10年时间,是近代石雕艺术中的珍品。牌楼,高9米,宽14米。凡登临此处的游客,无不为这座雕刻精美的牌楼所吸引,拍掌叹绝。确实,五台山龙泉寺汉白玉牌楼是我国近代建筑雕刻史上的奇迹,是举世罕见的艺术珍品。它的设计者和建造者就是石雕巨匠胡明珠。
作者介绍:胡立成,笔名虹雨,山西五台人,医教世家之后。文化传媒人,品牌创意人,胡润先贤文化传承人,抗战红色文化传播人,乡土文化创办人。北京市写作学会会员、国际摄影协会会员、文字友情新媒体总编、中国网特约编辑、《旅游作家》专栏作家、山西新闻网慢游山西专栏作者、国际摄影杂志记者等。曾荣获仓央嘉措国际诗歌奖全球位优秀诗人奖,多次在全国刊物上发表并获奖。文化主张:文化必须以实践为主,以博览群书,以体验生活,文化乃民族之精魂,文化乃祖国之瑰宝,文化乃世界之大成。